在日常学习及临证时,很多常用的有效方剂都是由三味药物组成,如很经典的方剂小陷胸汤、茵陈蒿汤、生脉饮、丹参饮、玉屏风散等,即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所说的“君一臣二,制之小也”“君一臣二,奇之制也”。
即使是药味较多的“君一臣三佐五,制之中也”及“君一臣三佐九,制之大也”“君二臣四,偶之制也”的方剂,几乎在每一方剂中也能找出起主要作用的“三味药组”,如桂枝汤中的桂枝、芍药、甘草,补中益气汤中的*芪、升麻、柴胡等。仔细揣摩及研究其中的组方意义及配伍规律,可得中医方剂之“三味”矣。
“三味药组”成方
我们曾做了一个粗略的统计,在《伤寒论》所载首方剂中,有17首是由“三味药组”组成,“三味药组”成方占所有方剂的15.2%;在《金匮要略》所载的首方剂中,有34首是由“三味药组”组成,“三味药组”成方占所有方剂的16.6%。
其中如麻*附子细辛汤(麻*、细辛、制附子)、小承气汤及厚朴三物汤(大*、厚朴、枳实)、调胃承气汤(大*、芒硝、炙甘草)、瓜蒌薤白白酒汤(瓜蒌、薤白、白酒)、甘麦大枣汤(炙甘草、陈小麦、大枣)、茵陈蒿汤(茵陈、栀子、大*)、栀子柏皮汤(栀子、*柏、炙甘草)、小陷胸汤(*连、半夏、瓜蒌)、四逆汤(附子、干姜、炙甘草)、白通汤(附子、干姜、葱白)、薏苡附子败酱散(败酱草、薏苡仁、附子)、三拗汤(麻*、杏仁、甘草)等。还有后代的许多名方如生脉饮(人参、麦冬、五味子)、玉屏风散(*芪、白术、防风)、缩泉丸(乌药、山药、益智仁)、失笑散(五灵脂、蒲*、*酒或醋)、丹参饮(丹参、檀香、砂仁)、三妙丸(*柏、苍术、牛膝)、香薷散(香薷、炒扁豆、厚朴)、增液汤(玄参、生地、麦冬)、消瘰丸(玄参、牡蛎、贝母)、三子养亲汤(白芥子、苏子、莱菔子)、牵正散(白附子、僵蚕、全蝎)、玉壶丸(天南星、半夏、天麻)等,不一而足。
分析这些方剂可以发现:一是药味虽简,规矩存焉。如调胃承气汤以大*苦寒泄热为君药,芒硝润燥软坚、通利大便为臣药,炙甘草调和药性为佐使药,而成缓下热结之剂,主治阳明燥热结实,或大便燥坚痞满不甚、或腑实重证下后邪热宿垢未尽者;瓜蒌薤白白酒汤以瓜蒌开胸涤痰为君药,薤白行气通阳为臣药,白酒通阳行痹、清扬善行以助药势为佐使药,功能通阳散结、行气祛痰,以治胸痹之病……君臣佐使,配合恰当。
二是相互为用,功专效宏。如四逆汤“甘草得姜附,鼓肾阳,温中寒,有水中煖土之功,姜附得甘草,通关节,走四肢,有逐阴回阳之力”(《医宗金鉴》)功成回阳救逆之剂,主治少阴病阴盛阳衰之证;麻*细辛附子汤以麻*解表散寒,附子温经助阳,细辛既佐麻*解表,又助附子温经,三药同用,散中有补,共奏助阳解表之功,用于少阴病兼表证的治疗……三药鼎立,缺一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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